聆雪

·娱乐圈，双艺人，欢乐甜~这几次更新频率好像还凑合吼？我再接再厉⁄(⁄ ⁄•⁄ω⁄•⁄ ⁄)⁄

·没啥说的，正经演戏啦。

·初章：（一），上一章：（五十六），全文TAG：❀，推荐BGM：Gone, Gone, Gone-Phillip Phillips

  

  发出疑问声的不仅是喻文州和黄少天，肖时钦和卢瀚文也觉得这个任务十分不可思议，然而谁都没敢继续发表意见。

 

  把在场的几位挨个扒拉一遍，也只有喻文州过去和褚大导演打过交道，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那个……指导一下好说，示范的话，难度是不是大了点？”

 

  “没难度还用得着你们吗？”褚衡抱着胳膊瞄了两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污染太过深刻，他老人家居然要笑不笑地冒出了一句叶氏嘲讽：“喻老师，专业素养呢？”

 

  这玩笑开得太冷，搞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好在由此可见，本次任务的执行目的中，“示范”的意义明显不及“逗趣”，主要是想让孩子们在正式拍摄前进入一个更为放松的状态。

 

  几个演员无疑都是专业的，其实也都能看出来两个孩子的状态太过紧绷了。单从表演的层面上来说，他们的表现全无瑕疵，和剧本上的每一个字都能对得上号，但问题也就出在这上面，这就是所谓的“表演感太重”，明明不是正式拍摄，却像是臆想出四周环绕了百八十台摄影机似的，也算是新人演员的常见症状之一。

 

  “导演，能不能容我们俩先指导两句，看看效果，再说示范的事？”黄少天退而求其次，犯难地挠了挠后脑勺。

 

  如此推辞，倒不是因为多么抹不开面子演小孩子的戏，确实如同喻文州所说，这种戏的难度太大了，顶尖科班出身的黄老师也深谙此理——娘炮反串乃至装疯卖傻都好说，最难演的莫过于老和幼。

  

  一个身心状况正常的成年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把思维还原到孩童时期的，同样，也无法真正展望出老年阶段的心理状态，只能依靠大量的观察和模仿，学习到“神似”为止，和喻文州当初演变态顾医生的路数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可以指导配合示范，直接出效果。”褚衡算是和俩人杠上了。

 

  看来躲是肯定躲不过去了，喻文州和黄少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对上了两个孩子期盼的目光，各领各的幼年版退了几步，准备逐个攻破。

 

  “刚才有点紧张害怕的那里，演得很好。”添加了剧本上没有的细节，实力体现专业素养。喻文州轻轻揉了把宝贝弟弟的脸蛋，笑了笑：“我们先不看剧本，假设你和小朗弟弟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是不是也一样会站在他身前保护他？”

 

  “那当然。”辉辉毫不迟疑地答道，“我好像明白哥哥的意思了，是说我保护小朗弟弟的意图太明显了，就像是因为剧本上那样写了才去做的？”

 

  现在的孩子都跟成了精似的，喻文州欣慰地颔首：“辉辉的台词没得说，情感很饱满，有时候也可以试着更依靠肢体语言来表达情绪。”

 

  “嗯，我会好好琢磨的。”辉辉一脸认真，点头如捣蒜。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喻文州，忽地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哥哥和少天哥待会儿真的要给我们示范吗？”

 

  “是啊，你们俩有笑话看了。”喻文州刮了下他鼻子，摇着头做了一个“深受你褚叔叔压迫”的悲苦表情，把辉辉逗得“咯咯”直乐。

 

  这边胜似亲兄弟俩的大小演员组交流得顺畅无比，另一边却好像遇到了瓶颈。

 

  “……宝贝，你的意思是，那种细微的疏离感是你有意为之的？”黄少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对啊，我是很喜欢辉辉哥哥的，但是周瑜小时候和孙策又不怎么熟，孙策对他来说也就是那种逢年过节串个门见过一面的哪个叔叔家里记不住名字的小哥哥吧。”小人精二号上线。

 

  你和你辉辉哥哥难道不就是这种关系吗？黄少天看在小朗的颜值上咽下了腹诽，继续锲而不舍地循循善诱：“但是宝贝，你得想象一下，人在危急情况下的心理状态是和平日里有区别的，连大人们都会尽可能地抱成一团，别说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了。”

 

  “大人们在危急情况下都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呀。”小朗面对黄少天有些震惊的神情，还劝慰地拉了一下他的手，“小孩子其实也一样，这不是人类的本能吗？”

 

  ……太早就给孩子看一些展现人性真实的艺术作品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啊汪老？黄少天感觉彻底没法愉快指导了，喻文州及时接收到心灵感应，前来救了个场——

 

  “即使是陌生人之间，人类也有着保护弱小的善良本性。小朗，你现在是站在戏外面看待这件事的，如果你和辉辉真正去面临未知的危险，你会选择全心信任他的。”

 

  “文州你没听着前面，小朗刚刚说，戏里那俩的关系和他对辉辉的感情不一样。”黄少天干脆替小朗把话给说了，又稍稍压低了声音：“孩子对人物有自己的理解总归是个好事，不然还是等到正式拍摄的时候，让导演再和他协调吧。”

 

  “但是不会一直是那样，到了后面就会有变化的。”小朗没头没尾地说着，抱起平板翻了一会剧本，举给两人看：“就是这一场的时候。”

 

  两人沉默了片刻，喻文州开口询问道：“少天，我们演这一场吧？”

 

  “喂喂，你真不是想整我吗喻老师？”黄少天捶了下喻文州肩膀，说归说，他也没再提出什么异议，还顺便拉了俩壮丁：“小事情，还有瀚文也来吧，配合一下演个炮灰，哈哈。”

 

  之前两位小朋友对戏的那一场，是讲俩熊孩子正巧误入了黄巾军的地盘，被追赶了一波侥幸逃脱，却深入了黄巾军扎营的中心地带，危机四伏。两人听到了不远处的惨叫声后更不敢乱跑，最后决定一起去看看情况，这之后经过一番小波折，到底还是和贼首正面相遇了。

 

  “方才他们说的就是这两个小王八羔子？一群废物，连这么丁点大的崽子都抓不住。”临场客串的肖时钦演个匪徒还挺走心，这么大马金刀地往道具石台子上一坐，立马与平常判若两人，穿着便装也很有那个意思。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嘿，生得还不错，砍了怪可惜的。”

 

  “老大……啊不，将军，这俩小毛孩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不如放个信回去，还能给咱们讨点军饷回来。”卢瀚文演的这个小狗腿子也很有看头，谄媚的同时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小孙策和小周瑜刚刚目睹了这伙黄巾残杀妇孺的场面，心绪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喻文州面带怒意，却也吓得够呛，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死死捂着嘴、目光涣散的黄少天，反而被激发出了勇气，急中生智道：“你们想要钱还不容易，可知我父是谁吗？”

 

  黄少天被他这一嗓子唤回了魂，浑身一激灵，一把扯住了喻文州的手——时任下邳县丞的孙坚被募为佐军司马，率兵与黄巾军打了几场硬仗，已是名声在外，如若孙策贸然暴露身份，麻烦就大了。

 

  “哦？”肖时钦站起身，不以为意地瞄了他一眼，懒洋洋道：“哪家的官【和】老【谐】爷，说来听听，若是出手阔绰些，爷爷我兴许就留你一条小命。”

 

  喻文州和黄少天使了个几不可察的眼色，朗声答道：“我父乃是洛阳令周异，这是我家的书童，你们放他回去，条件尽管开就是了。”

 

  卢瀚文登时神色亢奋，与肖时钦低语道：“周家世代为官，家族产业颇大，乃是寿春一带的一方富豪。”

 

  小朗的理解不无道理，这一场戏确实隐含着人物关系的转变，小周瑜实打实地感动了一把——小孙策自愿留下做人质，只为让他先一步脱离险境，史书中载录孙策所说的“骨肉之分”莫过如此。

 

  而这小周瑜也是个够义气的主，明明可以先脱身，又自己折了回来。他对黄巾的残暴无理早有耳闻，生怕这伙人得了财物转头照样撕票，巧妙地制造了一场小型火灾声东击西，最终成功救出小孙策共同脱逃，不过这些尚且是后话——

 

  黄少天垂着头目光闪烁了片刻，领会了精神，同时也有了主意。只见他一抬眼，竟然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配合着哭唧唧地嚷道：“不！你们先放我家少爷回去……”

 

  肖时钦和卢瀚文险些笑场，看戏的两个小的已经乐得不行了。

 

  客观评判，喻文州这里演得并不怎么像小孩子，更像是没长成的少年郎的感觉，黄少天则显得更专业些，因此违和感强了不少。

 

  旁边调光的主摄影组也都在笑，干脆开了镜头把这一段录了下来，当做备选花絮。褚衡强绷着脸教育小朗：“不用照着他这路子学。”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喻文州目光警惕，话也挺横，卢瀚文伸手来拽他的时候，他眼睛没躲没闪，身子却不由自主似的瑟缩了一小下。

 

  小孩子的情绪波动毕竟还是比较流于表面的，黄少天实在没见过喻文州演这个调调的角色，扛不住先笑了场，转过身说：“导演，您放我们俩一条生路吧！一套小的演下来，也不会演大的了。”

 

  褚衡面上也有了笑模样，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到此为止了。

 

  “哥哥好帅，好厉害！”辉辉跑到喻文州身边踮了下脚，迷弟状热烈鼓掌。

 

  “让你少天哥秒成渣了还厉害？也没你们两个演得好，乖，去和小朗弟弟多沟通沟通。”这宝贝嘴甜的功夫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喻文州胡噜了一把他后脑勺，温柔地把人打发跑了，随后更温柔地从助理那接过纸巾递给了黄少天——单从面部表情来看，简直像是在帮人擦眼泪。

 

  黄少天让他这一眼给瞅的，低声抱怨“行了吧，我看你就是乐意看我哭唧唧那德行”这一句的语气都仿如调情。人精三号小卢同学不知道隔空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暧昧味道，在一旁偷笑得正欢，不明就里的肖时钦问了他一句，喻文州闻声回头和他笑了笑，也到底让黄少天发现了这大号熊孩子嘴角没来得及收敛的戏谑笑意，遂惨遭镇压。

 

  正式拍摄前都是工作人员们忙前忙后，演员们没什么活，也就是互相熟悉一下，交流交流感情，几个腕儿大和戏份少的配角都在赶明天开机仪式时进组，像是苏沐橙和楚云秀这种戏份集中在后期的，也就在发布会的环节露个脸，真正进组还要一两个月之后。

 

  喻文州留意了一下，饰演黄盖和程普的两位老戏骨以及饰演张昭、张纮和朱治的几位实力派中年演员也都提前来了，就在不远处的的洛阳城拍摄景点扎了个堆，抽烟闲侃，就差拎几个鸟笼子了，俨然一派中老年组的和谐画风；严抒琼刚刚也来露了个脸，身边跟了两个助理，但人家溜达了一圈就没影了，都没往人多的地方凑。

 

  喻文州还是知道他的，这位老同学的疏淡性子倒不是针对自己，严抒琼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似乎就对谁都不怎么热络，偶然听闻对他做派颇有微词的，大概也是说他连常规的场面工夫都懒得做，仅是勉强维持了最起码的礼貌，太“独”了点。上次在酒店大厅看到黄少天和严抒琼攀谈，喻文州还以为是黄少天主动搭的话，后来俩人在家闲聊，这才让他无意中得知了真相——也算是桩稀奇事，喻文州难免好奇多问了两句，还让自家恋人好一通揶揄。

 

  两位年轻的大主演听了孩子们对过整套台词后，又和导演组商量着指点了两句，明天正式开机后，要分ABCD组同时开工，褚衡大部分时间都要盯着A组的主角们，孩子们这边主要归副导演来负责了。黄少天背上糊着个卢瀚文，无暇带孩子，喻文州这才在儿童组重新得了宠，然而一时恩宠太盛还有些招架不住，忙把肖时钦拉入伙减轻压力。

 

  统筹准备招呼着散落满场的大伙来一起吃顿饭，褚衡却先把人给截住了：“倪雯丽确定明天能到吗？”

 

  “咦？”喻文州和黄少天之前都没听说这个消息，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褚衡看了他们俩一眼，不问自答道：“你们庞哥面子大，临时请到人家友情客串两场，演你妈。”

 

  “……”听着这么像骂人呢？黄少天干笑了一声，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还是喻文州比较熟悉褚大导演的语言风格，神色如常地回问道：“谁妈？又是给庞哥演媳妇吗？”

 

  “不是，演周母。”褚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动声色地改了文明说法，“听说你们之前有过合作，正好比较熟悉。”  

 

  “咱这片子的阵容绝对是近几年来最抢眼的了。”统筹笑道，“导演，要不您再撺掇撺掇叶影帝给咱客串个角儿呗？”

 

  “没有用得上他的。”褚衡对叶影帝爱得深沉，从不流于口头，但一想到不是和叶修合作，依然能在剧组看到他那张脸，委实头疼：“他不自己拍片子呢吗？还有工夫陪方锐和苏沐橙？”

 

  据方世镜说，叶修一杀回北京就和魏琛拉起了锯，魏总目前不胜其烦，叶老板已然胜利在望，于是喻文州只能照实给褚衡补上一刀：“叶哥自己当制片人，时间上比较随意，那片子都已经拖了一年多了。昨天他还和我说一直以来太疏于照看手下艺人了，这次过来顺便还能和您取取经，应该是全程陪着。”

 

  褚导原地石化，统筹是个直爽的姐，率先笑出了声，还悄声和喻文州打听叶修到底怎么讨导演嫌了。这自然是玩笑话，喻文州也就挑过往的片场趣事讲了两句，实际他感觉叶修才是真的心大，以《千机》结局的拍法，估计换谁来都得对褚衡这人心里有坎。

 

  前些日子他第一次仔细研究到孙策最后一场戏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咚地一沉——只能盼着褚导他老人家是真正朝着更加温和而富有人性的风格转变了，他自己专业领便当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怕黄少天也要被“坑”上一回。

 

  褚衡作为国内影视界声誉最高的几位导演之一，执导的路数其实十分剑走偏锋，甚至可以说是偭规错矩的。脾气臭外加说话不大好听这些广为流传的黑点，对他们这些合作演员来说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关键是这人骨子里有种不近人情的偏执，为了达到理想艺术效果，绝不会吝惜消费演员——反正演员本质上也只是构成艺术作品的一部分砖瓦结构罢了。

 

  当然也可能是喻文州多虑了，《千机》作为褚衡的巅峰之作，从整体剧情节奏到后期剪辑调色，都带着他标志性的性冷淡式个人风格，冷硬而克制，间或穿插着沉甸甸的黑色幽默；《江东双雄》的确是褚导挑战自我的新作，影片既有着历史片的悠远厚重感，战争场面又侧重于爽快和热血，连笑点都是热腾腾的，想来也没机会走他的老路子。

 

  黄少天没有这双线并行的脑回路，正左拥右抱着两代主公不亦乐乎。他觉着这剧组的氛围比自己之前设想的要轻松些，有了这几次交流打底，褚衡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也立体了不少，似乎并不怎么难说话的样子。

 

  可惜这一美好形象也只活在开机前了。

 

  制片方的意思是咱们团队阵容就在这，拍摄及制作阶段没必要花太多心思在造势上，正和导演不谋而合。第二天开机仪式的小阵仗相对到场嘉宾的咖位来说，低调进地核了，记者采访环节很短暂，通稿只发了几家主流大媒体，几位主演各自发了微博，也没明说自己在拍什么戏，反在不经意间营造出了一种神秘感，在各大社交平台引发了不少讨论。

 

  不过演员们也没空关注这些了，A组头一天就是重头戏。黄爸赶来片场的时候，正遇上他儿子号丧。  

 

  史书中关于孙策与周瑜的记载并不连贯，剧本完善了整个时间线的同时，情节之间一环扣一环，因果关系也清晰了很多。比如黄少天一直觉得历史上的周瑜仅凭一封手书就毫不犹豫地变卖全部家产投奔孙策这事很扯，剧本则事先添加了一段铺垫情节：董卓迁都火烧洛阳时，周瑜之父周异未及辞官卸任便薨于铁蹄之下，周瑜也身陷城中，生死不明，恰好孙坚驻兵于洛阳城南——《三国演义》以及野史中讲孙坚无意中取得传国玉玺就是在这个时间点，而随父征战的孙策当机立断，私调了一队兵马入城，这才把周瑜给救了出来。

 

  黄老爹没能近距离观摩黄少天这场撕心裂肺的哭戏，只能听着个大略动静，但也足够震撼了，他默默听了一会儿，一脸深沉地和准儿婿发表了感言：“文州啊，你信不信我死了这小子绝对不带这么哭的？”

 

  这话就不是让人接的，喻文州配合着笑了笑，又听岳父大人发问道：“哎你们那着火的景都怎么拍出来的？有没有危险啊？”

 

  “大场面和远景都是进绿棚拍，后期上特效，有特写的话也会用真火，我和少天下面那场就是要真烧的。”

 

  喻文州一身飒爽戎装，经受过清宫戏造型考验的“三庭五眼”完全不惧露额头的四方髻发型，顶着黑灰污脏的妆也丝毫无损他俊美无俦的五官，黑眸中蕴着少年人特有的精气神和似有若无的桀骜格外抓人——确实是同一个人，却又和戏外是截然两副面孔，黄爸突然有点理解他儿子为什么能迷一个同性迷到那种程度了。

 

  “基本没什么危险，演员一般离火有一定距离，都是摄影依靠摇镜头的效果以图逼真。”喻文州捋了捋身旁高头黑马的鬃毛，转头笑道：“叔叔不用担心，少天要是在我面前出了什么问题，提头来见。”

 

  入了戏的状态不得了，喻文州这脱口而出的“投名状”显然是沾染了孙伯符风范，黄爸摆手道：“哈哈哈可别介，叔是挂心你，我都听臭小子说了，这片子你动作戏多，说没危险，还不是总能见着演员坠马烧伤的新闻，也算高危行业了——舞枪弄棒什么的时候一定多当心着点，磕着碰着了也千万别自个儿扛着，听着没？”

 

  没细听这俩人前面说了啥的工作人员听完这段还以为这是喻文州他爸呢。喻爸喻妈都没有追在孩子屁股后面唠叨的习惯，喻文州乍一听这长辈式啰里啰嗦的叮嘱还挺新鲜，当然还是感动更多些——黄少天几乎为他带来了一整个自己的世界。

 

  他认真点头应了，黄爸拍了拍他肩膀，好不容易逮着个不嫌爹烦的懂事孩子，还准备再啰嗦两句，导演组那边就拿大喇叭开喊了：“孙策上马吧，3号、5号、12号机跟上了，点火道具准备听令，化妆再看看周瑜那边还用不用补补——各就各位了是吧？Action！”

  -Tbc-  →（五十八）

死猪不怕开水烫，越到考试我越浪，16号考托，之前应该是没更新了咳咳_(:з」∠)_主要也是没来暖气太冷了，今年咋冷得这么快，室外都奔零下去了，写两分钟得抱暖手炉缓五分钟，太没效率，但愿考完能来气，下周不见不散啊宝贝们=3=

敏感词设置仿佛有病，拿子LO反复发布试了十来分钟，而且不能用符号隔断，必须用文字……我第一次见到和谐guanlaoye的，看来大清还没亡。